那兩把斧頭深灰色的金屬截面上, 遍布著暗紅色的銹跡, 刀刃卻寒光閃閃,僅用肉眼便能看出鋒利異常。
“我是小秦的狗!!”放上一個倒一個。細數(shù)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
側耳細聽,頭頂?shù)拇_傳來陣陣沉重的悶響,像是有人正在走動。烏蒙一字字讀出路牌上的文字,臉上的笑容不加掩飾。
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除了已經(jīng)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將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轉化成了雪山的信徒。假如他們是在別的地方遇見這些蟲子,恐怕早就被群起而攻之了。“那邊是人類的活動區(qū),我們的動物朋友絕對不能踏足哦~”豬人給出了善良的奉勸。
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
彌羊不著痕跡地向前半步,擋住了王明明媽媽的視線。彌羊密集恐懼癥都快發(fā)作了,用手瘋狂搓著胳膊:“這是什么鬼??”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xiàn)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
“該不會是——”
彌羊搞不懂秦非是在做什么,直播間里的觀眾也搞不懂。晚餐在6點準時開始。他慌得要死。
可就在林業(yè)即將完全越過通風管道口、和大部隊匯合的時候,他身下的鐵板忽然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裂響。“這應該可以登上副本的新奇死亡方法記錄了吧!”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nèi)部。
隔音泡泡隨著兩人突兀的動作瞬間粉碎,將刁明未說出口的話全數(shù)壓制在嗓子里。
彌羊:“???你想打架?”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彌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掉的。服務員在心中默默計算著他本次售貨可收到的提成。
他的雙目逐漸清明:“對,我們不是活人!”
彌羊瞠目結舌:“這……”叫不出口。
玩家都快急哭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獾有什么出眾之處,但很顯然,她的實力應該很不錯。
尋找祭壇的任務,就這樣做完了?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其實副本內(nèi)現(xiàn)存的玩家,應該不止十九個人,但或許是被社區(qū)里的怪物纏住了,還有少量玩家并未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們又沒有領保安任務,在這里游蕩不是浪費時間嗎?宋天可以理解崔冉作為中高級玩家,想要盡可能多探索副本內(nèi)情的心情,但他實在害怕。秦非的聲音被風刮得支離破碎,模模糊糊地從前方傳來:
真的嗎?那人自知今晚絕對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掙脫,而是奮力地仰著脖子,對著蝴蝶的背影怒聲叫罵:
有些事光靠思考,不可能思考出結果。
“誒,你干嘛去?”彌羊想要伸手去拉秦非,衣角從手中滑脫,青年已經(jīng)起身走到幾步之外。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xù)道:“用我,用我當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湖底的。”他看開膛手杰克很不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次的提議有點道理。
幾乎只剩一口氣,被小隊其他成員拖著離開了副本。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說吧,一直跟著我, 是想干什么?”
“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
但相框沒掉下來。“話說這里站著的應該不全是玩家吧,還有NPC?所以這船上的人帶了這么多動物,究竟是想做什么呀?”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好像很想和兒子聊聊天,三個人傻站在門口。
唯一的區(qū)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
“這風,邪門得很。”彌羊咬著牙,防止冷風卷著雪粒子灌進嘴里。
最終她還是沒說什么,轉而詢問起正在擦著桌子的林業(yè)三人:
傀儡有點絕望,他覺得自己還沒到半夜可能就會肺泡炸裂而亡了。“峽谷剩下的路段,我們就算全速前進,也還要半個小時。這個場景不限時,我們要是一直在峽谷里呆著,遲早會被拖死。”卑鄙的竊賊。
三途搖搖頭:“沒有。他一直嚷嚷著他要殺了我,除了這句話以外,他什么也沒說。”10秒。
只有小秦心大到不像話,一副躺平擺爛的咸魚樣。他們的姓名,說話時的語氣。秦非倒是完全無所謂。
作者感言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