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下面有一行小字:
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
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嘖。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哪兒來的符?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
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
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尤其是高級公會。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起碼不想扇他了。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
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對!我是鬼!”“刷啦!”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幾秒鐘后。
否則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氣報出48個NPC的名字,并指認他們都是鬼”之類的離譜舉措,系統將難以應對。
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作者感言
【首次觸發賭盤功能,并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