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fēng)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lán)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jīng)知道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
那剩下半個,應(yīng)該也不難解決。“當(dāng)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zhǔn)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秦非不跑當(dāng)然是有原因的。
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
“不要擔(dān)心。”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wǎng)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jīng)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wù)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任務(wù)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
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tǒng)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fā)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dān)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上學(xué)時晚自習(xí)下課太晚,林業(yè)走夜路都要想方設(shè)法找同學(xué)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guān)系。
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xiàn)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
“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zhǔn)則。”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xù)下去。蕭霄:“……”
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既然是和鬼嬰相關(guān),那應(yīng)當(dāng)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他盯著前方不遠(yuǎn)處。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jī),望遠(yuǎn)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走吧。”秦非道。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jù),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dāng)一回事。這破副本,是有毒吧!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fā)了死亡flag。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僵尸只要沒有發(fā)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至于送進(jìn)教堂的理由?
可,一旦秦非進(jìn)屋。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作者感言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