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它對面那個人手上的黃符散發出的能量,如同一條又一條隱形的繩索將它捆綁束縛,右邊僵尸現在看起來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實它一動也動不了。
尸體不會說話。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這可真是……”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難道……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1111111”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不如相信自己!“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
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當秦非背道:
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
最好是能夠找到這群小孩子是哪個班的,他們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他們別無選擇。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
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一夜無夢。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作者感言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