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心臟跳得發(fā)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系統(tǒng)的提示音。
身下的皮質沙發(fā)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秦非一把將林業(yè)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說是監(jiān)獄還差不多。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
清晰的系統(tǒng)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玩家們迅速聚攏。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shù)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呼——呼——”
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xiàn)在比僵尸的更僵硬。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fā)酵,愈演愈烈。
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fā)生。
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
怎么回事?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很多很多,數(shù)之不盡。”
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他說: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yè)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恭喜6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7分!】
他幾步走到棺材邊。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本次行程共持續(xù)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tǒng)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身后正在發(fā)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作者感言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