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
……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林業眼角一抽。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鬼火接著解釋道。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
“那你改成什么啦?”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凌娜皺了皺眉。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會不會是就是它?
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
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
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
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
作者感言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