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蘭姆是主人格,這一點已經相當明確了,醫生的記錄、監獄8號囚房中的犯人信息都可以證明。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圣經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
“原因其實很簡單。”發生什么事了?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
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三途皺起眉頭。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他們能沉得住氣。
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
黑暗的告解廳。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性別:男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原因無他。
“快走!”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秦非:???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
“千萬、千萬不要睡著。”
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
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街。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蕭霄叮囑道。
作者感言
“而且,既然雪山可以復制出一具和我一模一樣的尸體,大概也可以復制出和你們一樣的吧。”秦非將手機放回隨身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