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一分鐘過去了。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那人一驚,抬起頭來。“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正是秦非想要的。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他沒看到啊。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他就安全了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
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秦非眨眨眼。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
秦非但笑不語。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五秒鐘后。
“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但是這個家伙……
2.活動中心內沒有工作人員。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他是真的。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
蕭霄:?“遭了。”醫生臉色一變。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
“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秦非:“……”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作者感言
這個道具,光是看一遍使用說明,就沒有玩家能夠不為之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