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
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所以。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與此同時。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容了。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
外來旅行團。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你們……想知道什么?”
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外面漆黑一片。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
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
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
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作者感言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