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fā)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wù)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導(dǎo)游過于緊張的表現(xiàn),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這里很危險!!
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nèi)幻想出了各種經(jīng)典的恐怖橋段。
解決6號刻不容緩。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
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fā)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
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cè)的墻壁。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可惜那門鎖著。他忽然覺得。
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shù)、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chǎn)生幻覺、san值狂掉。
棺材里面靜靜側(cè)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tài)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tǒng)播報。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jīng)著了道。秦非:?
“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
……
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林業(yè)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jiān)視著自己?
總之, 村長愣住了。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外面?“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神父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你!”刀疤一凜。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guī)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yè)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xiàn)在了秦非眼前。“草!草!草草草!”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jīng)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dǎo)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這絕非是某種預(yù)測或聯(lián)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
作者感言
秦非略帶遺憾地?zé)o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