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邁步,跟在保安身后進入了保安亭。A級直播大廳中,三塊光幕同時熄滅。但這些猜測隨著那個靈體的一聲嚷嚷,全都被打破了。
“虛假的毛賊:被NPC追得滿小區亂跑;真實的毛賊:偷家輕松get!”說著兩人一起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彌羊:“但是他不行,兒子!!”
“薛老師,這個人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玩家氣憤地回頭嚷嚷著。
“我想請你幫助我,尋找剩下的三塊靈魂碎片。”他的臉上身上全是細小的傷口,紅痕交錯遍布,面部肌膚腫脹,幾乎已經看不出原先的五官模樣。“把這幾個球收起來吧?”彌羊回過頭,看見秦非正盯著天花板一角發呆。
所有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黑暗退散,一切歸于平靜。那些原本已經消失的裂紋,在血液的浸滲之下似乎又一次出現了,加諸在那片黑色霧氣之上的桎梏松脫。毫無防備的觀眾嚇得一哄而散,等到反應過來后,又罵罵咧咧地聚攏回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光幕。
剛才小秦已經試過了,卡bug把尸體收進隨身空間是行不通的。他整日整夜泡在雕塑室內,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宛如著了魔般,只愿與雕塑為伍。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抬手, 用力捂了一下眼睛。說起來,秦非這一次依舊沒能得知祂的名字。雪山入夜很早,按昨天的情況來看, 差不多五點以后就開始天黑, 不到七點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不過前后腳而已。秦非遏制住嘴角抽搐的沖動,總覺得自己這個預感并非空穴來風。
但高階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歡報假名,故而丁立也沒太當一回事,只當秦非愛好奇特。“通”的一聲,連人帶衣服摔在了雪地里。
直播間內的人數已經很久沒有發生變化了。他屏住呼吸望向四周。
規則太少了,玩家們完全沒辦法從中得出任何線索。實驗結果指向了最壞的預測。從雪地中被翻轉過來的那一瞬間,靠得近的玩家立即便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污染氣息。
這是他在冰湖上,對湖面下那群灰蛾做實驗時,用匕首劃出來的。鬼火連忙松腳,有個東西從腳底下竄了上來,狠狠踩著他的腳背,跳到了別處。整容也做不到。
聞人黎明一臉苦笑:“老人家,你到底想干嘛?”可面前這位指引NPC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薛驚奇大驚失色。彌羊趴在懸崖上,居高臨下地向下張望,5.0的視力將這一切全都收入眼中。
可就在腳步踏過門檻的那一瞬間, 他卻忽然短促而尖利地叫了一聲。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旦順利混入城內,就是完美的燈下黑。
片刻過后,它竟然緩緩地再次將眼睛閉上了。
就在幾十秒鐘之前, 他還在身后不遠處見過它。……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
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你們吃過早飯了嗎?廚房里還有沒賣完的炒肝。”從她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憤怒來看,十有八九是去逮蝴蝶了。
一旁,大象的三名同伴已然愣怔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映。秦非和三途低聲說了句幾句,四人一起朝樓下走去。
聞人黎明想起小秦今天早上對他說的那句話,還有那個志得意滿的笑容:鬼還在背后窮追不舍,僅僅片刻的停留已經使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一開始時秦非走路都有些別扭, 感覺好像踩了兩根木質高蹺,可當他習慣于這個近兩米高的細長身體以后,倒是體會到了不少方便之處。
“在這間房中發生的所有事,你都不能告訴別人。”瞬間引得一片罵聲。
片刻過后,三途道。
王明明的媽媽:“既然是明明的朋友,那就和明明一起來客廳里坐吧!”說話的是一個白日里存在感并不強的玩家。船體的二三層設計的如此明顯,站在甲板上可以一覽無余。
與此相反。
直播間里的觀眾差點吵起來,秦非卻無心關注。然而,他也并不是在為身后那三名玩家而苦惱。
“咱們就都一起進去唄。”不可能有人舍近求遠,先繞到后面的幾個打卡點,然后再回來。直播大廳里傳出一陣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他們偷了什么?秦非搖頭:“不,我隔壁死掉的那個玩家,吃的是正常的罐頭。”
秦非半倚在桌邊,仿佛不經意般隨手拿起收音機把玩著。
“你們到底是誰?”假如不是呂心,還能是誰?
能升到C級的玩家多少都有點看家本領,谷梁突然覺得后背發涼。秦非明白了。
作者感言
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