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
秦非正與1號對視。“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他這樣說道。
“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圣嬰院》副本即將永久關閉,請所有玩家盡快離開!】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
腿軟。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而不是一座監獄。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至于剩下的DEF級直播?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這是個天使吧……
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不過,嗯。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
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
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秦非眨了眨眼。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
作者感言
【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