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
“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
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
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
“沒勁,真沒勁!”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他上前半步。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秦非獨自坐在床上。
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3號的罪孽是懶惰。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不過,嗯。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近在咫尺!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
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
作者感言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