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
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村長!村長——!!”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
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快跑啊!!!”
他剛才……是怎么了?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那竟然是——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蕭霄:“?”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砰!”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而是純純為了主播的美色。
作者感言
他們來到死尸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