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他可是一個魔鬼。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然后,每一次。”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真的……可以這樣嗎?他哪里不害怕了。
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秦非:“?”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鳥嘴醫生點頭:“可以。”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一下,兩下。
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關山難越。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沒什么大不了。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
“啊!!啊——”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作者感言
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