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
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他信了!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7:30 飲食區用晚餐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你厲害!行了吧!
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真的假的?”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嗯,就是這樣。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通過直播大廳的光幕,觀眾們不僅可以看到各個規則世界的實時狀況,甚至還可以打開玩家們的個人面板,查看姓名、san值等幾項基礎信息。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又是一個老熟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
“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秦非詫異地挑眉。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作者感言
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