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
“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
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撒旦:### !!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不能選血腥瑪麗。】
“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門外,那人越走越近。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
那——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
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他們來到死尸客店。
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鬼火身后。
“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
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下面有一行小字:
這人也太狂躁了!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秦非充耳不聞。
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老板娘愣了一下。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鬼火&三途:“……”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作者感言
心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