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周圍玩家:???“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不行,實在看不到。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只是……
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
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任平是指認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延伸。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
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還吃什么送別宴,斷頭飯還差不多吧。
真是離奇!“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
作者感言
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