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出來的。
一旁的蕭霄:“……”
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啊——!!”
秦非眨了眨眼。他有什么問題嗎?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尸體嗎?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玩家屬性面板】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
然而,很可惜。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
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
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
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其實也不用找。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
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
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
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一步一步。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作者感言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