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考試之前一個禮拜都知道要避免說“掛科”兩個字!
“過了16歲,我就是大人了。”
神他媽都滿意。“可以出來了。”他一直以為,污染源是規則世界中食物鏈頂尖的存在。
大門是暗紅色的,銹跡斑斑。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
他們不可能只穿著一身衣服便爬到了這么高的海拔,肯定還有其他裝備。
“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這個洞看起來實在有些怪異,從洞口往里看,什么也看不清。
雖然沒有照片,但蝴蝶找玩家畫了一副秦非的彩繪,和真人怎么也有六七分像。至于小秦。
這對秦非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他彎腰鉆進石洞內。在副本中,與眾不同所代表的,可能是危險,也可能是機遇。
他還以為對方是被他今早的提議勸服,打算和他合作。但他體驗了一天,卻有點迷上這種能夠隱藏自己真實面目的感覺了——彌羊本來就是一個很愛披馬甲的人,否則也不會熱衷于頂著各式各樣的形象,在副本中四處作亂。1號社員的登山日記中曾經寫到過,他給周莉打視頻,周莉不接,轉了語音,接通后語焉不詳,沒和他說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看起來,除了色彩豐富了些,整個房間實在非常普通,倒是有些像給小孩子準備的游戲房。血腥!暴力!刺激!“門?這是門字?”鬼火湊上前觀察,然后一拍大腿,“嗨,還真是!”
秦非卻道:“不,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繼續了解這起案件。”幾秒之后,一股秦非此前從未感受到過的巨大吸力忽然從漩渦中心傳了出來!保命重要,秦非現在只管往前跑。
可是。
秦非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先不要。”……“確實挺牛的,當時他莫名其妙報出蝴蝶的名號,我直接聽懵了。”
秦非卻已經極其短暫的時間內捋順了思路。那那個一開始指認鬼的玩家呢?
不過也沒事,反正秦非并不缺錢,保安隊的工資他能不能拿到都無所謂。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
這四個字成功牽絆住了蝴蝶的注意力,他不再去細想剛才那三道背影的怪異之處,轉而邁步,進入12號樓內。閾空間通常以“房間”形式出現,在房間眾多的船上,這一點非常具有欺騙性,不小心就會引人無意間闖入。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
然后他們就再也沒回來過。“吶,吶吶,親愛的動物朋友們,請不要在圈欄中大聲喧嘩。”
“雖然不能放活物。”污染源竭力為戒指挽尊,“但這枚戒指可以打開空間界限,作為連接不同世界的紐帶。”秦非一邊收拾一邊表忠心:“你看,我還帶來了三個新認識的朋友,他們上午都閑著沒事,老板娘隨便使喚。”
中心城中的NPC和副本里的不一樣,雖然態度冷漠,可卻極少有主動挑釁的。身后那個蠢人卻絲毫讀不懂空氣,依舊喋喋不休地嚷嚷著:“你們雖然人多,但我們人也不少,最好別——”
除非親眼看到,否則誰能想得到?
然而下一秒,畫面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只手。丁立擦著自己模糊一片的眼鏡,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終于扛過了這一夜。
“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鬼蛛攻擊力很一般,唯一的技能就是像猴子一樣,在各個地方爬來爬去,最重要的是長得還非常難看。其實還是有一些不同,但寫上三個樣式差不多的數字以后,遠遠看去,的確能混淆幾分視聽。
那種襲擊了他們兩次的怪物,估計可以通過挖地洞的方式在雪地底下自如行動。秦非仰頭,覺得那輪慘白的月亮看起來,就像一顆失去了皮肉的人類顱骨,散發著斑駁的死意。秦非這邊,和黎明小隊交流最多的就是他本人。
要不然他真怕明天天一亮,他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效果著實斐然。秦非有個毛線意見,大頭全在他們手里攥著。
“所以當它突然感知到了這片海域里有我的氣息,才會如此著急地開啟R級直播賽。”秦非卻轉而打量著那棵樹。
哦。
“直播都開始好幾分鐘了他還坐在原地發呆,一看就沒什么實力。”
這支隊伍比白天更加龐大,也更加臃腫了。最后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低聲道了句歉,轉身,匆匆離開甲板。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種像是破風箱一樣嗬嗬的笑聲:“那你們,跟我進來。”
面對其他觀眾迷惑不解的目光,這靈體洋洋得意地仰起腦袋,解釋起來:“沒必要在這里花太多心思。”
他后退半步,將那個傀儡玩家讓到了前方:“這里現在是蝴蝶先生控場,你來和薛老師說吧。”
作者感言
船工粗喘著,雙手撐著膝蓋,原地休息了片刻,而后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