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MADE,簡直就像是在侮辱他心愛的公會。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jīng)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guān)個窗戶?”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zhuǎn)身離開,林業(yè)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即使是已然經(jīng)歷過幾十場直播的程松,在此刻都依舊忍不住地心潮澎湃。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jié)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
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fā)脾氣。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p>
“?。。。?!”我是第一次?!睕]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怎么回事????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tài)僵硬地緩緩扭頭。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它想做什么?
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門內(nèi)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huán)境下的山村中應(yīng)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醫(y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xù)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xù)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wěn)落地?!皯?yīng)該會有很多神像吧?”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xiàn)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就是直接去找修女。
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cè),每側(cè)分布著12個房間。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jīng)進醫(yī)院了。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芭?!”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shù),家中又有馭鬼術(shù)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本該在幾十秒內(nèi)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
根據(jù)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xiàn)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簡單來說, 現(xiàn)在, 秦非就是被系統(tǒng)公開認定的,現(xiàn)有的C級D級主播中, 綜和實力最強、最有希望躋身總榜的明日之星。
來呀!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jīng)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shù)?!闭垓v了半晌。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斑@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
義莊內(nèi),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xiàn)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qū)內(nèi)已然空無一人。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作者感言
船工粗喘著,雙手撐著膝蓋,原地休息了片刻,而后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