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手機。這是個好消息,如果這邊是余阿婆準備用來祭祀、釋放出邪魔的地方,那最后一樣道具銅鏡出現在這里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
夏夜溫暖干燥的空氣在眨眼間驟然冰冷下去,秦非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里,陣陣蝕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傀儡們見狀,眼底紛紛流露出恐懼。秦非轉身回到營地前,便見包括孔思明在內的所有人都站在一起。
秦非眨了眨眼, 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的眼睛。祂是悄無聲息地潛進這片海來的,雖然也要悄無聲息地走。解剖臺上的人驚疑不定。
鬼火低聲咒罵道:“我特么,怎么管不住我的腿了……”這種NPC的攻擊能力,玩家們都已有目共睹。在通讀完紙張上的全部內容后,老鼠環視房間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那幾顆球上。
可就連那個靈體自己,現在也正兩眼發直地瞪著虛空中的熒幕,眼底滿是迷惑不解。
“怎么回事?”彌羊讓丁立過去查看情況。這是個老虎玩家,和秦非在綠房間門口遇見的不是同一個人,兩人身上的衣服不一樣,虎頭上面的紋理也不同。
他很快從堆積如山的廢料信息中,篩選出了有用的內容。
呂心不知道那個鬼采用了怎樣的攻擊方法,但背后傳來了強烈的痛楚,仿佛整片皮肉都被撕開一般,讓呂心精神恍惚。孔思明一驚,抬起頭來。這個房間里有可以使用的電話,之前那些資料,秦非也是在這里找到的。
金棕色的馬頭面具下,林業的目光灼灼,看像前方時帶著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假如這座山能夠迷惑人的意識, 那么1號社員在筆記中寫下的東西, 可能也全是錯亂的。”“算了,再去找找吧,我就不信我一下午都這么衰!”彌羊還真就不信邪了。萬一出去以后發現他沒用,就等著看吧!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
“什么鬼東西?!”彌羊大驚失色。
破局之法,或許就在那扇門里。
聞人黎明下意識回過頭去看秦非,卻見對方正低頭,半握著拳,望著自己彎曲的指節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是一只骨哨。這下麻煩大了。
隨著秦非的動作越來越快,雕塑室里的空氣正在逐漸變冷,原本平靜的房間中氤氳出一股濃重的危險氣息。在既定的框架內,無論他們使用怎樣的方法,都無法逃脫藍衣工作人員的覺察。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
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雖然污染源并沒有試圖將戒指交給過其他玩家,但祂心里卻一清二楚。
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道:秦非又被蝴蝶通緝了。
其實林業從任務開始不久后就隱隱有了一種感覺。
有反應快的觀眾終于明白過來。“你放屁?一看你就是剛把視角切進我老婆的直播間,能不能了解清楚情況再說話!”“哥你真的太牛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哥!!!”
當時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站在那里,秦非就意識到,他必定是可以靠天賦技能遠程得到一些訊息。沒走幾步,又頓住腳步。
窗口里的NPC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敲了個章,遞給秦非:“諾,簽字。”明明以前,在靠近碎片的時候,戒指都會發燙的。只不過彌羊倒的是補血劑,他倒的卻是精神補充劑。
另外幾人不明白秦非是在做什么,但不知為什么,他們卻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門口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慌里慌張向里擠。林業垂頭喪氣:“要是——”
秦非之所以能夠覺察到, 是因為在他檢查到某一尊雕像時,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張臉有些眼熟。米黃色,散發著餿臭味,里頭夾雜著些許顆粒,看不出是谷物還是別的東西。阿惠神色復雜:“要不是你之前說……我倒覺得你更像。”
操作間內, 玩家們渾身肌肉緊繃。
比如現在,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欄就有標一行字。胸腔中的心臟砰砰跳動,節奏有些過快,丁立不得不承認,他很緊張。
“那條路……”數字在這一刻幾乎失去了意義。
有玩家手忙腳亂地往床底下鉆,也有人像秦非一樣,早早就在床底候著。然而,還沒等他做出最終的決定,一道陌生的聲音卻突然從走廊那端傳來。狐貍有點明白了:“斗獸棋的規則,是大動物可以吃小動物。”
眾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秦非的面孔,試圖在上面尋找出一點點值得信賴的痕跡。
剛才玩家們沖破活動中心以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逃去了。“我還和她說話了。”
作者感言
怪物只知道,獵物停下不動了,成了一塊到嘴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