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你只需要想清楚。”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秦非的心跳得飛快。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不對,不對。
“挖槽,這什么情況???”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
可現在呢?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去翻找青苔。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
更要緊的事?
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
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答案呼之欲出。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
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起碼不想扇他了。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地震?磕磕巴巴,麻麻賴賴。慢慢的。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僵尸說話了。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
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驗比較老道的玩家。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這可真是……”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秦非松了口氣。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
作者感言
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