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鬼火道:“姐,怎么說?”
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
“這樣嗎。”砰!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
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他時常和他們聊天。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噗嗤一聲。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秦非:……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食不言,寢不語。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
三途:“?”
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玩家們:“……”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
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19號此行就是為了說服3號和他們一起,先把6號解決掉。
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
“眼睛!眼睛!”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作者感言
第二幅圖中, 在那人所站的雪地上,出現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