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
【追逐戰倒計時:0分48秒91!】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
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喲呵?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祂來了。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也是。”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什么聲音?“……!”
“孩子,你在哪兒?”“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
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現在, 秦非做到了。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秦非沒有看他。秦非抬起頭來。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假如是副本的話……
作者感言
4.不要受傷!不要受傷!教堂中不能得見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