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
“我們還會再見。”……“也是,這都三天了。”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兩人并不感覺意外。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
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啊?”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迷迷糊糊當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第30章 夜游守陰村28秦非:“……”
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嗐,說就說。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
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但現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
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意之間中招。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作者感言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