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他忽然覺得。
……就,很奇怪。npc的神色舒緩了些,點了點頭。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可選游戲: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玩家:“……”
但事實上。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
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下一口……還是沒有!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他開始奮力掙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秦非:“……”
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秦非面色不改。
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
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
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作者感言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