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
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結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
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
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他當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
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
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
“鬼蜮世界則是里世界中最為特殊的一種,一定程度上獨立于主副本之外,由高級副本boss自主生成,在鬼蜮世界中,領主會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規則,甚至能夠凌駕在副本的主規則之上。”
“不是不是。”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啪!”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
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
不多不少,正好八件。越來越近。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手起刀落。
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作者感言
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