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xiàn)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
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恭喜玩家小秦首次觸發(fā)賭盤功能!】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huán)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yè)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xù)追著秦非跑。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tài),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
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tǒng)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lián)系起來。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滿地的鮮血。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guī)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最后十秒!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雖然宋天上次做的任務比較簡單,但是那并不能擔保他們觸發(fā)的新任務也像那個一樣毫無難度。
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他的神態(tài)看起來并不輕松。
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jīng)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yè)和凌娜做科普:“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
華奇?zhèn)ヒ呀?jīng)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tài)??”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
作者感言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