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尸王宴,宴尸王,七月初七第一宴,請尸宴。”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這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
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這破副本,是有毒吧!
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shù)據(jù)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但這不重要。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秦非已經(jīng)靜靜等在了那里。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還好。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jīng)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zhàn)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半。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秦非對蘭姆已經(jīng)很熟悉了。
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她反應過來。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shù):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zhuǎn)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nèi)e的地方說。”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就著醫(y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lián),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qū)分也很明顯。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jīng)在現(xiàn)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
蕭霄鎮(zhèn)定下來。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那影子是隔空閃現(xiàn)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告解廳中陷入沉默。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yī)生一樣, 鳥嘴醫(y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yī)生的運筆邏輯。頭暈。
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
蕭霄人都麻了。
那究竟是什么?
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作者感言
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