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
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蕭霄無語了。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咦?”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那是祂原本的樣子。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艸!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
那必定就是那樣的。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在早就已經緩過勁來。
秦非眨眨眼。“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
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砰——”秦非皺起眉頭。
“你們……想知道什么?”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社區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村祭,馬上開始——”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
“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以那張休息區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里。
三途問道。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蕭霄:“哇哦!……?嗯??”
作者感言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