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這玩意還能是負的??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
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這可真是……”
“秦大佬,救命!”“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臥槽,真的啊。”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不可能的事情嘛!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
“不要和他們說話。”陣營是可以更替的。
嘶!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8號囚室。”
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
“怎么少了一個人?”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秦非獨自坐在床上。“咚——”
秦非:……
“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作者感言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