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
他抬眸望向秦非。第52章 圣嬰院19
“那你改成什么啦?”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
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
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他當然不會動10號。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他們必須上前。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
真的好香。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
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連這都準備好了?
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
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這也太離奇了!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觀眾們:“……”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0號,羅德尼,斧頭殺人魔。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秦非但笑不語。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作者感言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