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不信邪。“你對蝴蝶好像還挺了解？”

那是一個人。

頭頂又傳來了哐哐的震蕩聲，秦非仰頭望了一眼，然后道：地上，赫然有著一個洞。

他是真的放松，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頭發絲、每一根眼睫毛都寫滿了輕松自在。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喉嚨，在房間內回響。

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

“這游戲太難了。”彌羊斷論道。

黑晶戒指可以隱去污染源的存在，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秦非身上那股令副本怪物瘋狂的氣息。

“快到了，大家再堅持一下，下面是個村子。”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他也該活夠了！

這是尸臭。秦非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將手往袖管深處攏了些。

“要不我們先試一下？”烏蒙拿著刀在冰面上比劃，“開一個小口，看看灰蛾會不會試著往外飛。”丁立和段南也一臉警覺，眼看連逃命的起跑姿勢都做好了。

系統外觀的模擬很全面，現在，他就連說話聲音都像小女孩一樣軟軟糯糯。

雖然沒有觸發系統提示，但副本內，沒有提示的任務十分常見。

右邊僵尸老實巴交地點了點頭，差點又把腦袋點到地上去。

“……你？”帳篷后面的吵鬧聲還在繼續，烏蒙實在忍不住，拔腿向那邊沖去。秦非只能摸出在系統商城購買的靈燭。

【我感覺到，有一道聲音在召喚我，我必須、必須再次進入那座雪山！】

“小區這么大，我們要上哪兒去找祭壇啊？”鬼火一臉茫然。難道今晚注定是個平安夜嗎。什么情況？

——否則他也不可能看得見觀眾們喊他快跑的彈幕。加入宗教的人們死去后，社區內的人便逐漸淡忘了他們生前的樣子，好像他們從未存在過一般。忽然拔高了幾個聲調的呼聲自身后響起。

彌羊自帶馬甲，進入副本以后就可以用自己的皮膚，從來沒去看過商城里全渠道皮膚的價格。低階傀儡控制起來就是有這點不好。所有正在觀看這個直播間的人或靈體，此刻全都安靜了下來，雙眼直勾勾地發愣。

可能是時機還沒到，也可能是需要某些道具才能觸發NPC的反應。

并且A級玩家下一次副本，有整整三個月的休養時間。“早上好，我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是你們在船上度過的第二天，作業大家睡得還好嗎？”她被秦非丟下的重磅炸彈炸得回不過神來。

青年在走廊上快步疾行，身后，隱約能夠聽見幾道不同的腳步聲。草叢中的四人先是一愣，繼而神色驟然警惕起來！秦非：“……”

“明明都是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可是看著他們，我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秦非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反應過來以后, 連忙跟著往這邊趕。咱們就是說，能不能稍微有點內涵？別看人家長得好看就巴巴地跑上去舔。

許多雙眼睛一起盯著光幕。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

獾的心情沉重的要命，彌羊也是如此。

……

很好。一只手突然從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

有粉絲的并不只蝴蝶一個人。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

她纖細的手指不斷摳挖著床單，在寂靜無聲的活動室里發出細碎的、宛如老鼠在雜物堆中鉆動一般的響聲。但秦非卻并沒有表現出諸如害怕一類的情緒。聞人黎明不明所以：“有事？”

“我老婆怎么不走了。”岑叁鴉的眼皮顫了顫，似乎不動聲色地瞥了刁明一眼，隨后又將眼睛閉上。

底座也就罷了，可他們哪里來的碎鏡片？玩家們是暈倒在雪地表層的，這一點從他們身上的積雪就能夠看出來。這就像是一場小范圍內的定點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