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
“神父?”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嚯。”“可是……”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整個區域混亂一片。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是蕭霄。
這是要讓他們…?
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規則世界直播大廳。
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
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
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
E級主播數量多如牛毛,調度大廳每天都擁擠到人爆滿,就這樣,他居然還能和結了梁子的人隨機到同一個副本里???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嗐,說就說。
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
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面就是14號房。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
作者感言
“我偷偷跟過去看了一下,他們似乎是在從社區的1號樓開始,一棟棟樓地搜索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