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秦非沒有正面回答彌羊的問題,而是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輕擺,語氣輕柔地解釋道,“我不叫氣球人。”
王明明爸爸媽媽準備的早飯是從社區里買的, 從塑料袋上的印花來看, 他們買的是晨晨早餐鋪里的餐點。首先,秦非曾親眼目睹過王家父母殺人。
對面這人怎么就知道他是誰了???
秦非這樣想著,很快便來到了活動中心門前。它說話時的聲調就像一個制作粗糙的低級AI,沒有絲毫平仄起伏,帶著奇怪的停頓與雜音。
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故事里沒有任何復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不只是手腕。
秦非:“……”“肯定是大出血。”彌羊壓低聲音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惡劣的幸災樂禍,“他們為了抓你,還真是舍得下血本。”但他想的一直是借著這戒指,可以在劇情類的副本中做一些手腳。
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
可一看其他人全都目標堅定,他也不敢一個人留在雪地里,只能欲哭無淚地尾隨著大部隊一起進村。從始至終,彌羊臉上都未曾流露過任何對于死亡的恐懼。他所展露出的躁動也很浮于表面,不像是在為眼下的困境擔憂,反而更像是厭倦了被外面那些鬼追著跑,想盡快脫離這個場景,去玩點其他新鮮的。
“這是哪里的鑰匙?”他低聲詢問少年。
到底……是什么人……在喊他呢?
隨后,喧囂的討論聲如潮水般涌起,比豬人來之前嘈雜了幾倍。
雖然黎明小隊的人腦回路都比較簡單,但也不是說完全就是傻子,面對這么重要的抉擇,大家心里總還是會各有想法。
那仿佛是……秦非十分乖巧地搖了搖頭:“不了,媽媽,我要回房間學習了。”
突發雪峰因此驚慌失措地沖出營地,行為邏輯上也非常合理。聞人圍著神廟繞了一圈后回到原地:“沒找到規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非伸手,輕輕撓了撓貓咪頭套的下巴,“他們會死,不是因為吃錯了東西,而是因為他們違反了規則。”
“但他們有一點搞錯了,密林并不會無止境地將人吞噬。”不看還好,一看卻被狠狠嚇了一跳。
泳池房外,分支走廊上。……
原本應該平整的表面上鼓著大大小小的空包,將上面的文字拉扯得嚴重變形,輕輕一碰,立即有鐵皮碎屑撲簌簌地落下來。六個人只能排成長長一條,一個接一個,一路向前。
他粗胖的指尖觸碰到球體,那一瞬間,老鼠不知為何,心臟突然悚然一跳,像是提前預感到了某種禍事將要發生。林業眼睛一下子亮了:“那太好了!”
清冽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中伴隨著些許沙啞倦怠。其中一個豬頭玩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出任何動靜。
眼下雖然房門未關,但老鼠已經自動自覺地將紙條內容理解成了“完成任務、讓房間滿意以后,就能從那條被污染的走廊中出去”。
刺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現在他還剩5分鐘時間,在兩尊雕塑間二選一。但林業心里其實對此并不抱太大的期望。就算規則想要抹殺掉他,他的爸爸媽媽可能都會提著刀和規則拼命。
就像蝴蝶一樣,即使隔得老遠,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微妙的肅殺之氣。秦非腳步不急不緩地下了樓。
聞人黎明將頭扭向一邊。
注意到這些的不止秦非一人。
微張著口,口中呢喃著無人能聽動的絮語,仿似在與來自密林深處的喚聲相呼應。
雖然彌羊說過,黎明小隊不愛和外人一起下副本。
薛驚奇狠狠吸了口氣。
口袋空空的聞人隊長站在風雪交加中, 鼻頭被凍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巴巴。現在他還剩5分鐘時間,在兩尊雕塑間二選一。
作者感言
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