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
“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
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難道他們也要……嗎?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
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卻又寂靜無聲。那可是A級玩家!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
神父欲言又止。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待。林業不想死。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棺材里……嗎?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不是林守英就好。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
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
從F級到A級。“有……”什么?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秦非卻不以為意。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
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作者感言
“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