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
“咦?”
宋天道。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這么高冷嗎?
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
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可這樣一來——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他只是點了點他們:
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
神父:“?”蕭霄:“?”
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作者感言
他打開彈幕界面,想要從觀眾的反應中尋求一點安慰,卻被滿屏“哈哈哈哈哈哈”徹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