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修女點點頭:“嗯,就只有這些了,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老玩家。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秦非頷首。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一切溫柔又詭異。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真的笑不出來。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這么敷衍嗎??“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撒旦道。【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
“從休息區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砰的一聲。
他還記得剛才談永……溫和與危險。
“老婆!!!”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
作者感言
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