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廣播仍在繼續。“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
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她從刑具堆中抬起頭來: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
秦非:“……”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你在害怕什么?”說的大概就是這吧!!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
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一個與副本劇情沒有太大關聯,卻與他對整個直播系統的進一步認知有著重要價值的問題。“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
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
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作者感言
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