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豬人環(huán)視船艙一圈, 表情卻逐漸冷了下來。
擰開水杯,想到他們還不知要在這雪山上滯留多久,手上動作一頓,倒了個杯底遞過去:“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在雪怪還在向一旁躲閃時,另一柄飛刀已然悄無聲息地揮砍向雪怪的脖子。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
不想用也沒事。這個薛驚奇,也實在是有點太過不挑食了。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
走錯了?新跟上來的鬼已經(jīng)沒有空間向前擠了,只能可憐兮兮的墜在最后面。
但偏偏就是秦非。“剛才那個黃狗輸?shù)粲螒蚝螅念^是突然間憑空炸開的。”
應該說是很眼熟。
拿到了預選賽參賽資格的玩家到底還是沒有中低階玩家人數(shù)那么多,五個窗口前都有人在排隊,可隊伍都不長。少年清秀漂亮的臉上露出十分明顯的迷茫:“什么居民樓?”又為什么會突然一個人進雪山?
他擁有著一副弧度十分柔和清秀的五官,氣質斯文又優(yōu)雅。
他一方面被身旁小女孩的說話聲萌得心都在發(fā)顫,可與此同時,一想到這小姑娘是秦非扮的,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散發(fā)著尷尬氣息。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大半印證,秦非松了口氣。走廊上一片安靜,無人回應。“我——”秦非想要開口,但對面的人驀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空氣中漂浮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味,令他們神色緊張又興奮。
盯著看得久了,秦非總覺得這林子像是有生命一般。
否則后面的文字全部扭曲成了奇怪的符號,令人不解其意。
還要長相清秀端正。即使這是高階副本,玩家都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或許這兩天中,發(fā)生過某些他們并不知道到的事。
無論在圣嬰院還是在狼人社區(qū),都是這樣。
這樣大的冰塊是取不出來的,右邊僵尸用力在冰面上跺了跺腳。“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黑色的門比較好看,就給咱們家簡單裝修了一下。”
老虎身旁,一個頂著狐貍頭的玩家略帶惋惜地說道。彌羊:“你看什么看?”可是秦非還在下面!
彈幕中的討論瞬間熱烈起來。這些石洞每一個背后,都連接著數(shù)之不盡的通道,通道之間相互貫穿,就像人體內(nèi)交錯生長的毛細血管。他的分數(shù)去哪里了?
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
三人并肩踏入暴雪中,呼嘯的寒風吞沒了周圍的一切聲響,也吞沒了他們的腳步聲。假如那女人真的是隱藏身份的鬼,現(xiàn)在夜晚到來,她終于能夠出手,一定不會只殺呂心這樣一個毫無存在感的邊緣人物。
重要線索。直到一個人影從她旁邊掠過,絕塵而去的速度明晃晃地告訴三途:她的擔憂完全不需要存在。
最糟糕的是,蹲上一個月,他們肯定會錯過展示預選賽。如果沒記錯, 那兩人當年似乎也用了大半年時間才升到A級的。“沒想到這個低階玩家的意志力還挺頑強誒,這樣都還在扛。”
優(yōu)良的美德,從來只有在和睦友好的安全社會中才能夠踐行。數(shù)不清的雪怪正向著玩家們所在的方位自上而下直沖而來,動作緩慢, 目標卻堅定, 狹長的肢體牢牢附著在巖石之上,如履平地。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嗨?”
但秦非沒有解釋。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的脾氣不好,才惹到了對面的羊湯館老板,成為了刀下亡魂。“我靠,那宋天和崔冉……”直播間里的觀眾差點吵起來,秦非卻無心關注。然而,他也并不是在為身后那三名玩家而苦惱。
幾名玩家游走在雪怪當中,秦非將鬼嬰從領域中拎出來幫忙。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是血腥味。
祂背對著他,沒有出聲,秦非卻能精準地明白祂想說的話。
秦非對此表示了認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接下去的所有白天,我們估計都會被困在游戲區(qū)。要想探索船上的其他區(qū)域,只有趁著夜色混進去。”不過轉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
與此同時,羊肉粉店老板憤怒至極的咆哮穿過店門,傳到了兩人耳中:“誰他媽翻了老子的冰柜?!!!”與此同時,在社區(qū)的東西南北四個角落,亮起了新的黃色光圈。彌羊領著秦非,在道路一側的樹影下穿行。
這竟然是個只能做一晚的工作。這種拉仇恨的能力不光是針對于蝴蝶本身,而是針對于副本內(nèi)除他以外的所有玩家。
作者感言
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