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彌羊偷竊王明明父母NPC的盜竊值已經達到了78%。事實上,生者陣營的五個秘密,在秦非看來不是什么難解的謎題。
秦非甚至隱約有一種懷疑,他覺得,系統分派給他王明明這個身份時,抱有著一種隱秘的、不懷好意的心思。可是,要當著當事人的面做這樣的事,又實在讓人心理壓力頗大。為了避免被其他玩家發現異常,秦非和林業幾人決定分頭離開辦公室。
“我們走的方向沒有錯,和地圖上所指的一模一樣。”蕭霄悄聲道:“這些是不是副本道具啊?”任由誰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會無法平息心情。
陸立人摩拳擦掌。
這條額外的提示,已經很明顯說明,祭壇碎片在后續任務中還會有其他作用。玩家們按完手印之后,他真的將保安隊的守則給他們看了。可不知為何,自從他遇見秦非,并跟緊對方以后, 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突發事件。
翅膀。彌羊臭著一張臉站在秦非身邊, 黑鉆耳釘在雪光反射下熠熠生輝。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
如果是第一次見到王明明媽媽的玩家,恐怕會被她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懷疑這個NPC是不是想要暴起攻擊自己。
犯人的背影消失在甲板下方, 豬人嘟嘟囔囔地抱怨著離開:“真是麻煩……這樣竟然也能跑掉?”然后,他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房中走了出來。
隔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他的狀況,丁立心驚膽戰:“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我要指認崔冉是鬼!”與他對視的玩家紛紛打了個哆嗦。
這才導致她一天下來連一分任務分也沒有拿到。“要怪,也只能怪你們太倒霉。”秦非將陸立人剛說過的話又送回給了他。
配圖一共有五幅,有雙開頁的,也有單面的, 畫面色調無一不是昏沉黑暗。他斟酌著詞匯:孔思明很成功地被秦非繞了進去,仔細同他講了起來:“他貼出來的照片是他叔叔拍的,帖主這個叔叔不是陀倫當地人,而是一個地質學工作者,在1973年夏季,他來到陀倫附近進行雪山群的勘測工作。”
一個D級玩家直升A級!現在,有關這部手機最重要的一點,是它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道具。“金色的游戲房兩人一組,銀色的是單人游戲,游戲獎勵在5~10個彩球不等,具體以房內游戲規則為準。”
秦非一言不發地站在角落,半掀起眼皮盯著木屋一角。“其實谷梁還是敏銳的,就看其他幾個玩家會給什么反應了。”他半點沒受到外在影響,一手托腮,一手驅趕著草叢里的蚊子,悠悠然等待著6點的來臨。
不過那些居民們給他們指的位置全都是錯的,和陶征這張表上顯示的并不一樣。
“前面沒路了。”
……該不會都已經被他的好爸媽給剁光了吧。
在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里,他已經又購入了三個電子鬧鐘,以及四個掛歷。那個被他踹飛出去的玩家名叫江同, 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來以后面露不忿。12號樓并不在這次的安全范圍內,但秦非對他親愛的爸爸媽媽的戰斗力非常有信心。
從頭到尾,彌羊連游戲規則、甚至連這間房間究竟長什么樣都沒搞清。
應或很不贊同:“現在進密林,我們可能就出不來了。”“剛才來了一大群人,為了搶名額差點打起來。”
他停下腳步。他粗胖的指尖觸碰到球體,那一瞬間,老鼠不知為何,心臟突然悚然一跳,像是提前預感到了某種禍事將要發生。秦非注意到,獾下手的動作十分老練,雖然一張張翻動著桌上的紙,可是每一步,她都能將那些東西重新歸還于原位,起碼從肉眼上看,幾乎覺察不到挪動過的痕跡。
嘴唇的顏色極淺,如同春末零落在塵土里的最后一片櫻花,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似的。
他退后了半步,但已經晚了。子彈“砰”地一聲沖出槍膛,不得不說秦非的設計水平很是不錯,一槍打出,墻上最高那排的第一個玩偶十分明顯地晃了晃。
噫,真的好怪!
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副本既然設計了這些打卡地點,就一定不會將他們設置成是可有可無。
彌羊始終坐在沙發上。
可就在腳步踏過門檻的那一瞬間, 他卻忽然短促而尖利地叫了一聲。污染源的視線瞟向秦非的手指。毫無生命力的顏色與刺眼的鮮紅干凈的純白交錯在一起,帶來一種極度怪異的視覺體驗。
這塊石頭摸上去和普通的巖石沒有任何區別,眼前的洞穴寬高大約一米,內部漆黑一片。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
三途聽得無語, 天降正義,一巴掌糊在鬼火后腦勺上。
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
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
作者感言
聽見動靜過來查看的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