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那天在E級生活區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原因無他。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
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林業閉上眼睛。連這都準備好了?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本場直播結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升級為E級主播了。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
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
這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白癡又怎么樣呢?
他說: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出,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
程松也就罷了。他邁步。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作者感言
孔思明像個祥林嫂一樣念念有詞:“怎么還沒到,怎么還沒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