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一切的禍亂之源,秦非依舊十分淡定,似乎完全沒有將這些事放在眼里。刁明被換到距離秦非最近的位置,再也作不了什么妖,脖子剛一伸秦非就扯緊繩子,刁明被勒得舌頭都要吐出來了,只好老老實實跟著他走。
因此,提前了解一下被標記以后是種什么樣的體驗,還是很有必要的。陶征小心翼翼地插嘴:“那個……你們都是什么陣營的?”
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該還不知道。那村子看起來就像是個鬧鬼的地方,孔思明簡直不敢想,總覺得他們會有去無回。林業跟著看了過去:“你的意思是,老板是羊肉粉店老板殺的?”
服務員在心中默默計算著他本次售貨可收到的提成。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林業頭上的冷汗原本就沒收回去過,現在更是如雨般沿著臉頰往下滑落。嘶, 疼。
黎明小隊聚在一起,開膛手杰克站在不遠處,仿佛是在聽他們說話,一雙眼睛卻不時向秦非這邊望來。女鬼猛地起身,轉過身來。他們還得繼續往上爬。
秦非道:“我們今晚還想繼續做保安。”林業瞇著眼睛看了半天, 終于從垃圾桶上歪歪扭扭的“狼人社區”四個字背后看出秦非所說的“花紋”來。直播畫面外,那聲音又喊了他幾聲。
身后緊閉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兩人從雕塑中鉆出來,離開房間,回到了走廊上。鬼嬰在其他玩家眼中是隱身的,但光幕那頭的觀眾卻可以看見它。彌羊摸不著頭腦,秦非卻聽懂了獾的言下之意。
“失蹤。”他剛才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結果卻又死里逃生,但現在他再次意識到,即使能活,似乎也活不了多久。久而久之,就連勘測員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記憶的真實性,他在樹林里采集的植物樣本也丟失了,他只能勸服自己,那也許的確只是一場夢。
而黎明小隊追著刁明進密林,同樣也是瞬間的反應,前后一共耽誤的時間也沒多久,反而是后來秦非找到他們,把他們牽出林子花了很長時間。
“也沒說錯吧,公主殿下不是我們小羊的寶貝兒子嗎?賊賊一家親~”刁明則剛劫后余生,連一個屁也不敢放,他被嚇得不輕,身體懸空失重向下滑脫的感覺在腦海中回蕩,刺激得心臟跳個不停,刁明雙眼發直,連坡都沒有辦法好好爬了。
“就是就是,你見過誰san值100還能被污染的。”
秦非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
彌羊鄙夷:“大寫壹貳叁的叁,烏鴉的鴉,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取個破名字?”秦非眨眨眼,明亮的雙眸清澈見底, 與三人對視時不帶絲毫閃躲:“哈哈哈,這個隊伍好文明啊。”
剛才被孔思明講的故事所打斷的恐懼,再度支配了木屋中的每一個人。所有聽見薛驚奇說話的玩家都怔了怔。
例如“我們之后該怎么辦”或者“這個副本的解法到底是什么”這類空泛而龐大的問題,他是算不出答案來的。兩尊雕塑雖然動作不同,可無論是雕塑的衣著還臉,全都和彌羊本人一模一樣。薛驚奇是因為他才受傷的,隊伍里有一些隊長死忠黨,譬如那個扎雙馬尾的女生,已經對他投來了極度不滿的目光。
那些原本已經消失的裂紋,在血液的浸滲之下似乎又一次出現了,加諸在那片黑色霧氣之上的桎梏松脫。
老虎帶著秦非四人來到一間紅色的房門前。丁立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蛾子雕塑那邊的黎明小隊,最終選擇了繼續坐在原地。
碧海藍天躍入眼簾。那冰柜足有兩米多寬,非常沉重,秦非伸手去開柜門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費力。秦非笑瞇瞇地給了彌羊一個贊許的眼神,彌羊輕輕哼了聲,撇過臉。
四個新取出的祭壇和先前取出的那個, 并列擺放在洞口邊,振奮人心的播報聲隨即響起。消極的念頭瘋狂涌動,江同顫抖著臉皮,停下了腳步。
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其余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彌羊懵懵地問他:“怎么了?”
“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獾是想告訴秦非,雖然船艙里黑咕隆咚,但是他們別想仗著人數優勢動什么歪腦筋。不能在雪山中呼喊名字與密林互有關聯。
“直到我們走過了那條路。”剛才并沒有門被鎖住出不去這種情況發生。
真的很難不笑。
熊玩家已經將那顆哭臉球從桌面上拿了起來。
秦非幾乎在瞬息之間便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想法。所有玩家在此之前都早已相互交流過姓名。既然它是水陸空三棲生物,那誰能保證,將冰面鑿開以后,湖中的灰蛾不會一擁而出?
烏蒙這樣想著。在這短暫的幾分鐘內,林業又被迫前進了兩個身位,現在,他面前已經只有三名玩家了。光幕兩旁則一片沉默,全然不復幾分鐘前的熱鬧。
秦非仍舊在客廳的各個角落亂竄。他們出手是真的能夠將雪怪解決,皮糙肉厚的怪物在高階武器的攻擊下,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解體,一塊塊帶著粘液的尸塊掉落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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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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