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出事的位置距離這里已經不遠,等好不容易將身上的蟲子處理干凈后,暈乎乎地沒走多久,便誤打誤撞來到了空地上。“沒必要在這里花太多心思。”
林業(yè)有點懵:“老板?哪里來的老板?”一切都十分古怪。
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秦非就是從那平靜又充斥著依戀的眼神中,讀出了許多內容。是不是因為她很清楚,一旦她回過頭,就會暴露她并非社區(qū)居民的身份。三途不耐煩了,抽出鞭子,狠狠砸在地板上。
秦非站在人群最后,假如當時他隨著蕭霄向上爬,只會讓所有玩家一起暴露在進門船工的眼皮下。……
“跟緊我!”彌羊咬牙喊道,從隨身空間里翻出一對雙刀,反手割了距離最近的剝皮鬼的喉。
人類的皮膚與透明的池水相接觸,老虎口中傳來尖利到不似人聲的慘叫,隨即那慘叫聲戛然而止。只有秦非站在原地,清透的雙眸微瞇,遠遠看向谷梁身旁那個被冰雪覆蓋的不明物體,眼底神色莫名。應或不知道小秦突然問這個干嘛,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是祝宴。”
等熊費力地將腿拔起來,抬頭一看,雙眼頓時瞪大。秦非:不得不承認,聽別人罵自己的仇人心里還挺舒服。
這里似乎是某棟大樓的內部, 空闊的空間內,除了玩家們以外再無其他人影存在。為首的是一張報警回執(zhí)單,對半撕開的A4紙上用清晰的字跡寫著:和事關玩家們晉升的普通副本不同,展示賽和公會賽的內容對中心城內一切玩家開放。
可一看其他人全都目標堅定,他也不敢一個人留在雪地里,只能欲哭無淚地尾隨著大部隊一起進村。三途問鬼火:“看你這樣子,你也是平民?”
對于烏蒙這樣身體素質極強的玩家而言,背上背個人,還真沒什么大不了的。
秦非看著眼前經過的門,一扇又一扇,沒有任何區(qū),覺得這些房子仿佛就像兩排整潔鋒利的牙齒,窺視著玩家們,盤算著在恰當的時機狠狠咬合,咀嚼,將他們粉身碎骨。像在E級生活區(qū)里那樣,被被蝴蝶從不知什么渠道得到他的詳細居住信息、然后上門圍堵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再次發(fā)生。
走廊上人聲嘈雜。
唐朋咬著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那雙無波的湛藍色眼眸對準秦非的臉,潛藏著暗流的黑色海水波動越發(fā)分明。
但他們別無選擇。安安老師差點被氣抓狂。假如這副本真是由諾亞方舟為藍本延展而成的,那大概率會是生存類?
丁立有一瞬間甚至覺得,蛾子會撞破冰面,直接一轟而出。“你的陣營任務會被直接判定為失敗,你將永遠無法離開這片湖底。”秦非微笑:“嗯,我便秘。”
“快跑!!”“公主!!”“我們算是走上正軌了,可是其他玩家怎么辦?”
林業(yè)三途點頭應下,四人兵分兩路,離開草叢,各自往不同方向行去。青年慢條斯理地開口, 輪廓柔和的眼中閃過一抹鋒銳的光芒。
這種挑釁的目光令那玩家極度不悅:“你這人怎么這樣,讓我們試試又怎么了?活動中心這么大,萬一第19個人進不去,到時候再說不就行了。”“你,很不錯。”在豬人離開圈欄艙之前,他轉過頭,意味深長地對秦非道。秦非神色平靜地寬慰他:“沒關系,他現在不敢對我做什么。”
他是真的頭痛欲裂,精神污染帶來的壓迫快要使他的顱腦爆炸了,他雙手捧著頭,一邊說話一邊嘶氣:本該成為怪物風向標的秦非,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社區(qū)東南角走去。浮沉的小舟。
說白了,剛才那個靈體想的沒錯,這個關卡就是副本用來算計死者玩家的。廣播里說過,他們找到的尸體面目模糊,分辨不出人形。
嘶!
還特意提供給他們更簡便的通關方法!這段懸崖雖然肉眼看上去很恐怖,但實際上,每隔一小段都會有向外的坡度。
第一天時,他需要秦非幫助他脫離密林的追捕,自然無法動手。林業(yè)詢問秦非道:“非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新鮮氣味的加入引起了隊伍的小幅度震顫,鬼嬰坐在秦非頭頂上,瘋狂朝那些試圖轉身向它撲來的怪物扇巴掌。
聽起來,死者簡直像個隱藏大boss,牛逼得不要不要的。原本匯聚在烏蒙那頭的復眼翅蛾突然集體調轉了方向。可五個祭壇,要是一口氣砸完,會刷新出多少怪啊?
現在又一次讓小秦從眼皮底下逃脫。嘶。
“對了。”被蒙在鼓里的隊長裝出不經意的樣子,為自己的小隊劃拉福利,“帳篷收起后暫時由我存放,有需要時再拿出來,你們有意見嗎?”
彌羊一張嘴就是老陰陽怪氣:“現在剛好,給你個機會,實現一下夢想。”彌羊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住黑色瞳孔中猶疑不定的情緒:“這人有點邪門。”但她現在全副心神都被想要去廁所的欲望給占據,因此完全沒能分神多想什么。
而第九顆,卻與前八顆并不相同。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皺著眉頭站在一旁,其他人的目光則不斷向居民樓內瞟去。秦非讀懂了祂的意思, 笑瞇瞇地擺了擺手:“沒關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
作者感言
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