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嗯?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還有13號。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
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嗒、嗒。“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義莊內一片死寂。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
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蕭霄:“……”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
有人清理了現場。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
作者感言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