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cè)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fā)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jīng)死光了。
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zhèn)サ穆曊{(diào)逐漸變得尖銳。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秦非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jié)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guī)則。”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xiàn)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jīng)進化進化再進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
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卻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
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zhuǎn)身跳開。
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
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穩(wěn)住!再撐一會兒!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
“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guī)則嗎?”
嗯?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
三途,鬼火。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自從發(fā)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來村里已經(jīng)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村祭,神像。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guī)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一瞬間,尖叫聲四起。……
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泰國鬼片。
孫守義:“……”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guān)重要、甚至關(guān)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nèi)部的機密。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jīng)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qū)Ω督┦奈锲贰!霸诤芎茉缰? 我就已經(jīng)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蕭霄面色茫然。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這到底是為什么?
作者感言
有粉絲的并不只蝴蝶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