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chǎn)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jīng)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秦非揚了揚眉。
……
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guān)系。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頭頂?shù)牡鯚魶]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極具危險,十死無生。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
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fù)位。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wǎng)絡(luò)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yuǎn)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所謂的“規(guī)則世界”,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光幕正中,黑發(fā)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chǎn)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jié)局,羅盤的測算數(shù)據(jù)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咦?”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這是一件雙贏的事。
這個聯(lián)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yōu)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fēng)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fā)臭了。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任平是指認(rèn)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fā)延伸。
村長:“……”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tǒng)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秦大佬,你在嗎?”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qū)的活動中心在哪。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秦非眼角一抽。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zhì)學(xué)了個十成十。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