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深深吸了口氣。“去——啊啊啊啊——”“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要命!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還死得這么慘。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
“臥槽!!!”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什么東西啊淦!!
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
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鏡子里的秦非:“?”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
“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
真糟糕。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林業嘴角抽搐。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進去吧,孩子,先進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唱詩班的事。”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作者感言
放眼望去,深坑的邊緣消失了,那籠罩在深坑上的石穹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