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
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
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
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問號好感度啊。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地震?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
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他示意凌娜抬頭。
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待。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秦非先是眼前一亮。
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這是什么操作?
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嗯,就是這樣。
可現在呢?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
……還好。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篤——
作者感言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